就好比他身为刺史,或许临川郡没有这等事,可临川郡下的县里有,他也难辞其咎。
“法不责众,不就是吃准了这一点么?”沈羲和鼻翼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冷哼,“小舅舅还是先派人暗中查一查临川郡下各县内是否有这等龌蹉之举。”
“小舅舅这就派人去查。”陶成十分重视这事。
沈羲和立时提笔,给萧华雍去信,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给他透个底,这可真的丝毫不比胭脂案牵连小,甚至性质更恶劣。
另外便是,为何会有人收敛这么多钱财?敛财的目的是什么值得人深思。
萧华雍收到沈羲和的信,笑容淡了几分,他都没有想到竟然不是寻常的盗墓之贼。
“将此事知晓崔晋百。”萧华雍捻着指尖的黑棋,“让律令暗中协助彻查。”
天圆应下之后道:“殿下,郡主要改道自历阳郡路过河南府归京。”
“嗯。”这在他的预料之中,沈羲和原就放心不下步疏林,现下更放心不下,她身边有西北带来的护卫,陛下派的护卫,对上穷凶极恶之徒也只有旁人绕着她走的份儿,身上又有御赐金牌,便是对上地方官,也不敢冲撞她。
饶是如此,萧华雍依然希望她一路平顺,还是派人先把路障给扫清。
“殿下,还有一事……”天圆低头道,“王政在相国寺晕厥被抬回王府,百姓都知晓他是因冲撞殿下而悔过,自打能出府,每日都在相国寺为殿下祈福,为表诚心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