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郡守非无能之人。”沈羲和转眸寻了个食肆,带着珍珠等人入内,点了些河南府美食。
不一会儿就有震耳欲聋的敲锣声在府衙门口响起,敲锣的是簿曹,百姓们安静了唐眷才走出来:“诸位乡亲,唐某祐宁十三年调任此地,从县令德蒙乡亲信赖,朝廷重用,舔为郡守,这六年唐某为人如何,为官如何,诸位心中自有一杆秤。
郡内多起掘墓之事,是唐某失职,引得乡亲们愧对先祖。唐某家中虽无墓被掘,亦是对行此丧尽天良之举的人痛恨欲绝,请诸位相信唐某,若是寻到凶徒绝不会姑息。
我们却不能因悲愤而被人煽动错杀无辜,此事牵扯蜀南王世子,与我们豫州刺史,无论是何人都轮不到唐某做主,唐某已上奏陛下,不日便会有特使前来受理。
唐某担保,陛下派来特使之前,无论是谁,但凡有可疑都不会逃出郡守府牢房。”
唐眷言辞恳切,他应该官声不错,以至于百姓很快就被说服,有人站出来表示愿意相信他,率先离去,有些人迟疑了片刻也离开。
有不甘之人见此咬了咬牙,也只能离去。
“莫远,派人跟着那两人。”沈羲和使了个眼色,吩咐完她就低头享用端上来的吃食。
等她饱餐一顿,莫远派出去的人就回来禀报:“他们与郡尉接头。”
“难怪这河南府最猖獗,原来从上到下,从文到武,都有人呢。”沈羲和用茶汤漱了口,取出手绢擦了嘴,又吩咐莫远,“把他捉了。”
她原本以为这个郡尉或许只是收了点好处才动了心思与于刺史合谋,现在看来他不止是收了些好处这么简单,否则事情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他应该聪明地选择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