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喜好下功夫之人,不一定是待你好之人。”沈羲和任何时候都是冷静沉着的,“亦有可能是要你命之人;眼前对你好之人,未必能经久不变,若是不清醒些,一旦他变了,你便日暮穷途。”
紫玉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言。
人心易变,谁也不敢担保什么,她们日后还是得惊醒一些,不能被太子殿下的糖衣炮弹所诱。
于造一案在次日有了结果,于造经查确系旁人假冒,真正的于造早已亡故二十余年,消息一经核实,于造便在郡守府牢里自尽了。
朝堂上因此对于造如何处置展开了激烈讨论,于家是安全了,可于家有于造的妻儿和孙儿,这些都是于造求学归来之后,也就是假于造娶的,按理说属于假于造的亲眷。
可其妻的亲族也有朝堂上的人,为了不受牵连,直接在超会上痛哭流涕,指着于家骗婚,若非于家不核实自家儿子真假,他们好好一个官家女,如何会嫁给一个贼子?
此话也有理,假于造的妻子已经够惨,再连诛就显得不近人情。
可假于造罪行昭彰,总不能就他一个人死了就完事儿吧,这也太轻了。
两边争吵得不可开交,吵得祐宁帝头都疼了,好不容易来一次朝会的萧华雍,因为他们的争吵剧烈咳嗽起来。
他一串咳嗽,让大殿一静,两边的人都立刻止了声,这要是把太子殿下给吓晕过去,王政还在哪儿站着呢,王政厚颜无耻做戏能回来,此法可不见得他们也成。
祐宁帝看到终于安静了,心里也满意,以往这些人吵起来没完没了,有时候还在朝会上打起来,偏祐宁帝在这方面比较宽容,虽然恼怒,但法不责众,且双方都不是全为私欲,每次都只是斥责一番,这也导致这些人在朝会上越来越容易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