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西北这般讨好女儿的儿郎不胜枚举,也没见你如此着恼。”沈羲和无奈地看着沈岳山。

“盖因,你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我就当看猴戏,直觉有趣。”沈岳山道,“西北那些糙爷们,哪里配得上呦呦。”

沈羲和:……

西北是糙爷们,京都又是油头粉面,真是全都成了阿爹嘴里的一无是处的人。

“太子于你,可不一样,他狼子野心,你还有嫁他之意。”最后一句话是从齿缝磨出来。

沈羲和真是啼笑皆非,她阿爹现在的样子和几个月前阿兄一个模子刻出来,真是令她忍俊不禁:“阿爹,若是如此,你索性把呦呦带回西北,终身不嫁好了。”

沈岳山顿时不知如何回话,真说不把女儿嫁出去又不行,便是她自己乐意,做父兄的也不忍她被人病诟。要嫁出去,又觉得是有人在他心口上剜去一块肉,如何能够对剜肉之人有好脸色?

做父亲的心思,他的呦呦不明白。

“我就是觉着呦呦你偏袒着太子,呦呦还说不曾!”沈岳山很生气,女儿以前不是这般与他讲话!

这迁怒,真是让沈羲和无可奈何,眼瞧着沈岳山气得咬牙切齿,跟个孩子似的,沈羲和也只能轻声哄着:“是呦呦失言,阿爹勿恼。”

“呦呦无错,皆是受太子蛊惑!”沈岳山坚持,自己女儿是不可能有错,都是被旁人蛊惑。

“阿爹所言极是,是太子蛊惑。”面对这样的沈岳山,沈羲和也只能违心地污蔑一次萧华雍。

沈岳山总算被顺毛好:“你要入宫?”

这是紧要之事,沈羲和正色道:“呦呦入宫是去与太子殿下商议薛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