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让沈羲和在这方面形成了自己独有的思维,兼之她对父兄的依赖,让她更觉着去对一个陌生人动心动情,就会变得不能自控,变得面目全非,那她一生都不要。
“其实早些年,我与她阿兄用此打趣她之时,她也曾说过一两句,我们只当她女儿家面皮薄,也不好打趣她,怕她恼了伤了身子……”沈岳山越说语气越沉重,“及至犬子端正月上京,我才知我们父子对她忽视多重。”
萧华雍其实一直很不理解沈羲和为何就独独对男女之情如此冷漠无心,他之前问过,沈羲和对他说是因世道不公,他信了。此刻从沈岳山这里方知,远不止如此。
她是一个因为体弱不能大悲大喜,而觉得古往今来痴男怨女都是悲喜交加,才从根源上暗示自己,动情约定于不惜命?
而她又想要活得更久一点,这才早早就绝了此念,此念这么多年早已根深蒂固。
另则她由沈岳山与沈云安捧在掌心长大,对亲情的依赖极重,又被话本那些为了感天动地的男女之情六亲不认的举措吓到,便警告自己不可成为这样的人。
这个过程之中,她定是与人讨论过,为何一个人会为一个陌生人如此罔顾亲情。
怕是有人辩驳不过她,又说服不了她,对她说过类似于“待你遇上了便知,情不能自控”的话。
才会让她更害怕自己变成这样的人,伤了沈岳山和沈云安,故而就更加排斥男女之情。
了解到沈羲和为何形成这样的性子,萧华雍的心微微刺疼。她若是有母亲教导和陪伴,若是能够看到父母鹣鲽情深的日子,定不是这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