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晋百与步疏林是双方面僵持着,而沈羲和与萧华雍则是萧华雍单方面僵持着。

他给郡主府如往日一般送吃食,沈羲和照单全收,不退回也不回赠。

不过自那日起,沈羲和再也没有去过东宫,明明已经开春,偶尔艳阳天,春光日头大好,阳光明媚,可天圆却觉着东宫越发寒凉。

海东青被支配了两个多月,取回来了一匣子北珠,萧华雍一手托着匣子,一手捻起一颗珠子,举着出神半晌,无人知他心中作何想。

天圆更是不敢吱声,生怕惹怒了萧华雍,倒霉得还是自个儿。

“天圆啊,孤想她了。”萧华雍像是没有回过神般呢喃,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着她。

“殿下,郡主心如磐石。”天圆为自家殿下感到不值,殿下待郡主多好呀。

萧华雍倏地回神,斥责道:“胡说,她不是铁石心肠,她只是身负太多。”

他信沈羲和那日句句肺腑,没有半字敷衍与欺骗。她说她若是孤身一人,定会及时行乐,与他共赴爱河,不问将来,不问因果。

这说明她心是曾为他动过,哪怕只是一瞬,若是她没有背负这般多,或许她就不会时刻警醒。

天圆:……

老实地低下头,不着痕迹扇了自己一巴掌。

让你多嘴,让你脑子发懵,敢在殿下面前诋毁郡主。

萧华雍又出神了片刻,才问道:“王政这几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