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便觉着阳春白雪,不落窠臼;胸有丘壑,纵横捭阖。”萧长卿说着忍不住失神一笑,“我察觉文章已有收敛,更觉此子动收敛,难能可贵。今日方知,所为的收敛,只不过是假扮的身份所需。”

何会员的文章到底是谁所作,现在成了一个迷,因为查到当时参考的秀才,竟然在三年前秋闱之前就去世,也就是他根本不可能参加秋闱,并且写出那篇文章。

“梧州距离洛阳甚远……”萧长赢觉着萧华雍跑到梧州冒名参加科举不太合理。

“太子殿下这些年当真在洛阳?”萧长卿笑问。

不会在的,这些年萧华雍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以短寿为遮掩,让每个皇子都想不起他,陛下忙于家国大事,又知晓太后陪伴在侧,只是逢年过节派人去慰问一番,送些珍贵的物件。

在无人得知之时,他长成了深不可测的皇太子。

“就凭这些,就能断定是太子所为?”

萧长卿道:“他的文章和他如今的行事之风,极为相似……”

一个人的文章是很容易暴露一个人的性格和内心所需所求,再结合此次舞弊案的惊天动地,萧长卿觉着除了皇太子绝无第二人能够做到。

此时此刻,他必然要按耐住自己的心,不为眼前这个块肥肉所动,一旦他的人动了,就都让萧华雍看清了。

“殿下,唯有信王殿下和烈王殿下没有动静。”天圆在东宫像萧华雍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