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怎能相提并论。”步疏林不愿,“你是要与太子殿下喜结连理之人,自然能够退一步,与他试着探寻两人的相处之道。可我与崔晋百……”
如何能够有结果呢?
“阿林,你不去试一试,又怎知不会有结果?”沈羲和劝道,“我不信这世间有永恒之心,以前不信,此刻仍旧不信,太子殿下始终信誓旦旦,我从最初的一笑而过,到后来避而不谈,到如今信他当下。
是因我感受到他的真心诚意,故而不欺骗自己,不为了固执己见而去扭曲事实。
崔少卿是加冠之人,他能够为自己做主,明白自己该做什么,抉择之后该承担怎样的代价,你无权去替他抉择。”
沈羲和不是个寡言主人,但语重心长如此一口气说这么多也是极少见,步疏林懂她的良苦用心。
她想让自己不要自欺欺人,不要尚未尝试就满目绝望,不要以为是为崔晋百好,反而成了伤他最深之人。
她以前是防备萧华雍的,现在不能说放下了防备,只能说她不排斥,不以己之见丝毫机会都不给。
沈羲和态度的改变,和今日一席话,让步疏林一时间无法完全顺着她反应过来,却也有所触动:“你容我想想……”
步疏林还没有想出个头绪,两日后江浙传来了好消息,燕王连同崔征查清了叶价案,当日祐宁帝分批召见了有资格上朝的所有文武百官。
有的人出来时一头雾水,有的人脸色苍白,有的人摇摇欲坠,有的人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