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给萧华雍倒上一杯:“杏酥饮,以杏仁、前胡、五味子、半夏、桑白皮、人参……十一味药材熬制而成,有戢阳气、止盗汗、进饮食、退经络热之效。殿下尝尝,味道如何?”

这是沈羲和首次熬制,原是打算尝后再分享给萧华雍,没有想到他今日来恰好遇上。

萧华雍尝了尝,冰冰凉凉,生津止渴并不逊于乌梅浆:“极好,呦呦身边的丫鬟都好能耐。”

这里面涉及到这么多药材,萧华雍只当是珍珠琢磨出来,故而看了珍珠一眼,夸赞一句。

沈羲和莞尔:“这是齐大夫所赠的方子,是偶然所得……”说着,沈羲和顿住,片刻后才道,“殿下也曾游历山川,不曾遇到过这类饮子?”

萧华雍才刚刚多云转晴的脸一下子就由晴转阴,怪声怪气道:“是啊,我自问走遍大江南北,却不曾听闻这等好物,可见这方子藏得可真深。”

他才不信是藏得深,什么偶然所得,只怕是某些人费心自己调配而出,不好意思说实话,他可记得谢韫怀还送了沈云安神奇的金疮药方子,又送了沈岳山治疗暗伤的药浴,可真是煞费苦心,比他这个准女婿都要殷勤。

沈羲和怪异地看了看阴阳怪气的萧华雍,实在是无奈至极:“我与齐大夫,是挚友之交。”

她不是没有直觉的人,谁对她有心思,她能够感觉得到,譬如萧长赢,譬如他自己,谢韫怀对她关怀、亲近、随和不拘小节,却也进退有度,持礼清正,欣赏有之,绝无欲念。

“你是将他视作挚友,谁知他如何作想。”萧华雍轻哼两声。

沈羲和静静看着他,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