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的意思是,偷袭西北王的并非突厥?”萧长赢对兄长还是很信任,既然兄长如此说了,他便多想一些,“有人冒充突厥偷袭西北王?何人?”
好大的胆子,这是死仇么?
“普天之下,胆敢对西北王下手之人,只有一位……”萧长卿捏着垂在手里的印信,在两指间轻轻转动,“陛下此时,断不会对西北王下手,更不会假冒突厥。”
“不是陛下?”萧长赢其实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陛下,他说要去寻陛下恩准他去凉州,其实只是说说而已,他打算先斩后奏,这样的事情他也没少做,大不了就是回来被陛下责罚一番。
他又不指望继承大宝,陛下对他喜恶都成,只要他没有犯下大错,陛下也不会对他下狠手。
“嘉辰太子在逃,陛下近来事事息事宁人,便是不希望嘉辰太子与大臣串通一气。”萧长卿乌瞳幽深沉敛,“此刻对西北王下手,西北王勇武,一击即中绝非易事。且轻易不能掩人耳目,这无疑是将西北王推向嘉辰太子。”
当年就是因为西北王等人一路相护,谦王和陛下才能将嘉辰太子逼得开城投降。
陛下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犯下这等不可原谅的大错。由此,萧长卿判断不是陛下派人对西北王下手。
“不是陛下又会是谁?”萧长赢想不出旁人。
设身处地来想,他们这一辈人对西北王都有一种崇敬之心,这份崇敬会让他们对沈岳山有一种未知的畏惧,沈岳山又不是他们必不可除的敌人,他们是绝无可能对沈岳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