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雍上前,从她手里取过小小的磁盘,将之打开之后,凑近要轻嗅一口,还未闻到,便被沈羲和一把夺走,旋即对上沈羲和怒目而视的面容。

“你不要命了?”沈羲和怒斥。

唇角舒展,萧华雍忍不住问:“这香,原不是为我而备下的吧?”

他可不就是咳得厉害,要真用上这样的香,咳到吐血而亡,只怕也无人会疑心什么?

“在殿下眼里,是如此看我?”沈羲和皮笑肉不笑反问。

她承认一开始和萧华雍在一起,就是图他短命,对自己的影响将会降到最低,还有他正统嫡出的身份,也是最具有价值的成婚之选。

那是因为他原本就是命不久矣,她若是存了去父留子的心思,轮得到萧华雍?

她从不想得太长远,是因为太长远无法计算到涉事的人,有些人从未主动害过她,除非当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否则她都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起杀心,她不是仁善之人,却也不是嗜杀之人。

无缘无故,她为何要去筹谋杀自己的丈夫?

丈夫尚未成亲,不知好歹,若她就已经做好了随时暗杀他的准备,等到丈夫察觉反对她谋杀,她不就是咎由自取?有什么资格去喊自己被辜负?

“我非此意。”瞧着沈羲和误会了,萧华雍忙道,“我是想说,若你我成亲之后,我与你非同心,你是否会如此待我。”

沈羲和面色缓和了些许:“这便要看非同心到何等地步。若你我各有所图,他不妨碍于我,我为何要对他下狠手?若他与我为敌,我自然不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