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雍脸皮厚,仿若未觉,沈羲和挣开他,上前去服侍沈岳山。

沈岳山见女儿走到近前,一手掌心抵上额头:“头,头疼。”

萧华雍:……

骗鬼呢,粥里有最好的解酒药,这又是个老酒鬼,哪里会头疼?

沈羲和也是一怔,按理说不应该头疼才是,仔细看了沈岳山两眼,虽然演得像那么回事,不过还是被她看穿,她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阿爹知晓头疼便好,阿爹终归是上了年纪,往年征战沙场,身体留了不少暗伤,齐大夫与你调养之药时便叮嘱过,要戒酒。

阿爹总是不在意,说从不会宿醉后不适,现下可不就出现了,日后这酒便戒了吧。”

萧华雍迅速低下头,抑制住嘴角上扬。

沈岳山:……

戒酒?这不是要他的命!

没有美酒的日子,岂不是生无可恋?

“好似方才起身用力,有些晕眩罢了。”沈岳山立时垂下按着额头的手,冲着女儿谄媚一笑。

“不疼了?”沈羲和扬眉问。

“不疼了,不疼了。”沈岳山连连罢手。

“快去盥洗,可以用夕食了。”沈羲和催促。

沈岳山瞥见不远处的萧华雍,一眼就看到了他在偷笑,自己在女婿面前没脸,他立时端起岳父的架子:“女婿,还不给岳父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