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嚣张,萧长风早闻沈羲和轻狂而又孤傲,这还是首次亲自体会。
沈羲和微微外头,唇畔依然噙着那一抹明艳到不可方物的笑,她有恃无恐,浑然不在意的模样,让萧长风心口发寒:“你不惧陛下多忌惮了些许,便也不惧景王知晓裴尚书之死,与你不死不休么!”
裴家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要是裴展这次把命留在了庭州,景王定然要疯魔,景王可不是陛下,他不身在帝王之位上,所思所虑亦不会如陛下一般长远。
“呵呵呵……”沈羲和笑容越发肆意,低低笑出声,“殿下,无妨告知景王,可证据呢?”
扬了扬双眉,沈羲和接着道:“就凭裴尚书死于西北?可不是我阿爹将裴尚书请到西北,景王殿下亦不是愚蠢之人,殿下效忠陛下,陛下忌惮我沈氏,殿下告知景王,不妨猜想一番,景王会如何作想?”
如何作想?
大概率会觉着他在挑拨离间,让萧长彦对上沈氏,是陛下授命,让萧长彦打头阵。
陛下利用亲生儿子并不是第一次了,当年的信王,不也是如此?
“怪不得,怪不得……”萧长风悟了,怪不得沈羲和丝毫不避讳,尽数告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