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了何事?”沈羲和问。
步疏林也不知是纨绔扮久了,就成了真纨绔还是旁的缘由,总之她在西北就一直贪杯好色,流连花丛,之前西北闹出不少风风雨雨,沈羲和闲她碍事不准她参与,也没有盯着她,以至于她玩得只怕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我没有犯事儿,我是……”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步疏林话没有说完,稳重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身子一僵。
沈羲和看到紧追而来的崔晋百,忍不住乐了,好赖她自制力极佳,没有笑出声。
步疏林已经本能躲到了沈羲和的身后,偏出半个脑袋,用防备警惕的目光看着崔晋百。
“你们俩这又是闹哪一出?”萧华雍看了看黑着脸的崔晋百,又侧身看了看垂首的步疏林。
“微臣奉命护送薛家女郎至西北与西北世子完婚,今儿方入城,原是寻步世子叙叙旧。不巧,恰好撞见步世子与官妓嬉戏。”崔晋百声音凉凉地开口,说到此眼风阴阴沉沉地扫了步疏林一眼,“这可是脏私罪。”
沈羲和扬眉,她也是速度疏律之人,本朝官妓是乐艺,归属于官府。
可以官妓歌舞佐酒,不得私侍枕席,官员与官妓过度亲昵,那就是犯了脏私罪,若是被抓住,情节严重是有十年牢狱之灾。
沈羲和知晓步疏林是女郎,故而她喜欢去西北教坊司寻官妓听歌吃花酒,她从来不多加阻拦,都是一群女郎,能出何事?且步疏林自个儿喜欢,又能更好伪装身份,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