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聪睿如萧华雍,也摸不清自己是那句话取悦了妻子,她并不灿烂的笑容却极具感染力,昭示着她的心情愉悦。
她笑颜逐开,萧华雍就觉着岁月静好,连炎夏的气息都少了浮躁只余芬芳。
恨不能整日都黏着她,哪怕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她或是伏案看书,或是倚窗刺绣,或是小亭抚琴,或是静立看着短命撒欢……
目及之处,只需有她的身影,他的心便一片安宁。
时至八月,中秋将至,太后寿诞也在眼前,不是大寿并未隆重安排,登州的灾情却始终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所有人的心思都被登州灾情所牵扯,除了安争依,就连祐宁帝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关注沈羲和的一举一动。
这一日,登州再次传来奏疏,祐宁帝看了面色凝重,登州严重缺水,百姓已经按耐不住要迁移,能够调动的水源都已经调动,消耗了极大的财力物力,却仍旧杯水车薪。
八皇子景王萧长彦奏请允许百姓迁移,由官府来组织与安顿。
这是个极大的问题,迁移到何处去?安排在什么地方?除了登州之外附近干旱也不轻,是否都迁移,若是全部迁移如何安置?大量迁移是否会引得人心惶惶?
若不全部迁移如何安抚登州以外的百姓,另则若是朝廷下令迁移,有些百姓固守不愿迁移又如何安排?等等一些列的问题,让萧长彦的奏请一时间难以得到落实。
祐宁帝紧急召见三省六部已经相关朝臣商议,各执一词,各有利弊,最后是一番争吵,没有吵出结论,气得祐宁帝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