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估算的五日,还是后续勉强度日的结果,若这大雨再下个五日,亦不知水患是否会席卷而来,届时内外夹击,整个登州都要陷入绝境。

“你是觉着这雨,五日内不会停歇?”沈羲和转过身,忧心忡忡问。

“我不懂观天之象,亦无能掐会算之能,却有一种直觉,这雨五日内停不下来。”萧华雍轻轻颔首,“你若要插手此间事,须得早做准备。”

“依你之见,我该从何处下手?”沈羲和没想过袖手旁观,只能尽力而为,盼能让十数万百姓度过这一劫。

“既要插手,那就大权在握,莫要让人掣肘你。”萧华雍极少这样正色对沈羲和说话。

他的话在沈羲和的脑子里转了一圈,沈羲和便懂了:“你要我先发制人。”

萧华雍眼底不可抑止浮现薄雾一般淡淡一丝笑意:“符合太子妃素来强势之风。”

从沈羲和如京,桩桩件件事情,她从来都是以极其强硬的手腕,不让任何人有半点喘息之机,干净利落达到自己的目的。

“既然你苦心为我搭了桥,我岂好拂了你的心意?”沈羲和轻轻一笑。

萧华雍一脸期待看戏地对沈羲和眨了眨眼。

太子夫妇入了文登县当日下午,据闻正在午歇,就有人冒雨跪在落脚的府宅外,高举伸冤二字雕刻的木牌。

被唤醒的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立时将人叫了进来,太子殿下由于身子不适未能出面,而太子妃并非让信王来接见,而是亲自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