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侯府之人与萧觉嵩有往来,足够让祐宁帝心里留下解不开的结,哪怕不能直接证实平遥侯府叛变,日后平遥侯想要得到祐宁帝的信任就不大可能。

君臣离心,再让祐宁帝失一个心腹,萧华雍觉着值得。

不过到底是是萧华雍接手了的人,他把人派出去,只要他们能够全身而退,萧华雍也不会刻意杀一个人留给祐宁帝做证据,一切看他们的本事。

沈羲和是派了莫远隐藏在暗处,有人劫法场,莫远就带着人冲出去,他们都知道彼此是自己人,故而看似缠斗得难分难舍,却都没有下死手。

萧长卿和县衙乃至余贡的人却不知情,对待敌人就没有留手,当然敌人也没有对他们留手,萧长卿派来的都是宫里带来的人,不是他自己的人,这些人的身手远及不上萧觉嵩的人。

眼看着情势一边倒,余五郎要被劫走,驻守在此的军卫赶到,流矢与大雨齐发,到底是折损了两个人,才带走了余五郎。

这些人带着余五郎走,萧长彦的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立时跟了上去,却没有想到对方甚是敏锐,没有多久就发现有人跟踪,将他们给甩掉。

“余郡守,这个标志你可识得?”沈羲和问跪在一旁的余贡。

余贡识得,去年行宫他这个地方官自然没有资格参与,但是皇太子被掳劫,陛下亲自去接人,险些被萧觉嵩弄得双双丧命江中,这么大的事情,参与者平遥侯怎么可能不告知他?

这个标识现在也是举朝上下都知道,陛下还想知道这个标志如何印下,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胎记,若是有人琢磨出来,也是大功一件,故而不仅满朝文武皆知,就连百姓都知道。

正因为识得,余贡才觉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