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委婉承认了裴展之死与他脱不了关系。

萧长彦紧紧盯着萧华雍,眼底的狠厉化作了实质,跟随萧华雍的人都纷纷警惕,萧长彦看起来随时都会暴起持刀劈向萧华雍。

萧华雍抬手挥了挥,他们才往后退开,萧华雍甚至上前了两步,与萧长彦四目相对,一个怒意翻滚、隐忍克制;一个云淡风轻、浑然不在意。

这口气,萧长彦终究是压了下去,这里不是他的地盘,贸然动手,是莽夫所为,讨不到任何好处:“皇伯约我来此,有何赐教?”

“岂敢赐教?不过是想要好生见一见,胆敢算计到我头上的侄儿,是何模样。”萧华雍不疾不徐开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萧长彦,他的眼里没有半点轻视,却令萧长彦极其不适。

因为他觉着眼前的萧觉嵩,连一根头发丝都在散发着看不上他的气息。

然而萧长彦不是急躁的毛头小子,在安南几年,浴血奋战的战场上已经磨砺出他的城府,越过了最初的愤恨,他此刻极其冷静:“既然如此,请恕侄儿不奉陪。”

萧长彦转步欲走,萧华雍的人堵住了去路,萧长彦眸光冷锐,扫了他们一眼,背对着萧华雍问:“皇伯这是要对侄儿动手么?”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冷笑挂在唇边,一如萧华雍看不上他,他也不信萧觉嵩这个时候敢要了他的命。

“我既然‘绑走’一个燕王,再绑走一个景王,正好替皇侄圆了你的谎,皇侄岂不应当感激我?”萧华雍一手背在身后,缓步踱到萧长彦的身侧,“你我好歹一脉相承,嫡亲的伯父与侄儿,我岂能不顾血脉,妄下杀手呢?”

“皇伯囚着我又有何用?”萧长彦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