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闻溪只用了十二个字来形容萧华雍,但其中的赞美去溢于言表,她对萧华雍的神往,已经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是啊,他正如你所言,是个如皓月般耀目之人。”沈羲和却不介意萧闻溪对萧华雍的赞美,以及眼底流露出来的迷恋,“皓月当空,万人瞻仰,有人愧于心生奢望,却不乏人妄想揽月入怀。然则皓月唯独属于一片夜空之下,旁人难以沾染。既已拥有,又何故在意遥不可及之人多看两眼?

若要计较,唯有一个法子才能安心。”

“什么法子?”萧闻溪问。

“遮其清辉,折其华光,令明珠蒙尘,皓月黯淡,便再无人窥觊。”

萧闻溪下意识站起身,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羲和。

沈羲和挽袖抬盏,喝了一口桃花饮子:“既慕他万丈光芒,又岂能怨他华光太甚,引人思慕?”

对啊,她倾慕萧华雍,是因为萧华雍如皓月生辉,吸引目光,可今日能吸引她的目光,也能吸引旁人的目光,若要为此计较,此生何以安生?

“萧娘子,我不在意这世间如你这般倾慕他之人,非我心中无他。”沈羲和素来是个敢言不扭捏,有一说一的性子,“而是我知,我足以与他匹配,这世间也无人能比我更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我更信他,浮华万千,爱慕者如过江之鲫,亦无人能与我相提并论。

若他是个朝三暮四之人,便更不值得我为他同旁的女郎争风吃醋。”

萧闻溪与沈羲和隔案相对,她站着愣愣看着端坐在前方的女子,她今日一袭浅白色罗裙,挽着淡紫色的披帛,裙裾铺洒开来,金丝勾勒的平仲叶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