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医师没有给萧华雍诊脉,而是要求一碗水,放些粗盐,在让萧华雍放些血在碗里。

“我借用齐郎君的船,扬帆出海,不慎遇到了风浪,流入一个神秘之地,遇到了当地的族人,阿勒是他们部落的医师,我与他聊到殿下体内的奇毒,他给了我一种虫子,以此虫之卵烘烤制毒,便是殿下体内所中之毒。”谢韫怀三言两语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现下,阿勒是想要确认殿下体内之毒是否如此,中毒有多深。”

萧华雍站起身,用温热的素帕擦了擦手掌,从天圆手中接过浸过烈酒炙烤过的匕首,面不改色划过掌心,虚握的拳头对着碗,将血滴入碗内。

他的血和正常人看似没什么差异,但细看就会发现萧华雍的血更为粘稠,落在盛了水的碗里散开的速度极慢。

阿勒看着就不住摇了摇头,从穿得有些别扭的翻领袍里掏出一个皮质的锦囊,从里面倒了一滴不知名的水入碗内,抬手对萧华雍示意血已经足够。

萧华雍摊开手,谢韫怀迅速为萧华雍清理伤口、撒上止血散、迅速包扎妥当。

而此时阿勒紧紧盯着碗,碗内血渐渐变了颜色,黑红之中泛着金色的光,就好似有人将一把金子磨成的粉末撒在了最上方,在血色之中浮动着。

“怎会如此?”沈羲和看了面色凝重。

谢韫怀开始询问阿勒,阿勒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对谢韫怀说了些什么。

谢韫怀又略有些急切地反问了什么。

阿勒抬起双手对谢韫怀摇晃着,说的话沈羲和与萧华雍都听不懂。

谢韫怀眸光一滞,转头对萧华雍道:“阿勒说殿下中毒已久,他会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