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一听步疏林去了花楼,崔少卿便活像是捉奸,紧随其后的事儿也不再发生,有人刻意拿步疏林刺崔晋百,崔晋百不动如山,置若罔闻。

他又变回了那个冷血寡言的大理寺少卿。

“阿林难得周全了一回。”沈羲和听闻之后,都忍不住叹了一声。

虽不知步疏林如何与崔晋百说明了断,但崔晋百没有变了个人,也没有意志消沉,更好似没有受到过任何刺激一般稳稳当当,让沈羲和放了心。

她是真的担忧步疏林那样的性子,会彻底撕破脸,日后再没有往来的可能。这样做对崔晋百的伤害会极大,对她自个儿也是自残。

“他们都不是稚童,行事自会深思熟虑。”萧华雍不明白为何沈羲和总是放心不下步疏林,总拿步疏林当孩子看待,“呦呦,步世子是在京都长大,你会觉着她不甚聪明,并非她真的傻,而是你太聪慧。”

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够跟得上沈羲和的灵敏?又有几个人能够渗透她心思,提前洞悉她的谋算?沈羲和要以己量步疏林,那步疏林自然是不够聪慧,可绕开了沈羲和,便只有步疏林糊弄旁人的份儿。

沈羲和听了之后微微一怔,旋即恍然,接着哑然失笑:“是我着相了。”

萧华雍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执起他的手:“走吧,今儿还有一场大戏,等着我们呢。”

今日是萧长旻与余桑宁的大婚,萧长旻虽然被降为郡王,到底比萧华雍年长,亲兄长大婚,于情于理,都是要去一趟,哪怕是露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