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桑宁是聪明,余桑宁还心思不正,沈羲和都心知肚明。可那又如何?余桑宁从没有真正把心思伸到她这里来。
她既不是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士,亦非看不得旁人机警的狭隘之人。难道就只因她不喜余桑宁,看不上余桑宁的汲汲为营,就要对余桑宁下杀手么?
沈羲和不是暴君,亦不是独裁者,没有这么霸道的行事之风。
“老二野心不小,二嫂妇唱夫随,日后未必不会与你为敌。”萧华雍又道。
“那是日后之事。”沈羲和合上面前的文书,“北辰,日后之事谁也说不准。代王妃亦心思不纯,我难道也要现在就对她先下手?信王手段颇高,我难不成就得提前让他娶不到妻?景王殿下亦如此,烈王殿下未过门的妻子背后是东北军护,我是不是也得防一防?
总不能因着昭王府有几分脑子,就只对她心生忌惮,这不是防范于未然,这是心胸狭义,嫉妒强者。
若人人都放,我岂不是一个草木皆兵,终日惶惶不安的可怜虫?”
“倘若你今日不将她置于死地,来日她羽翼丰满,伤及于你,你亦不后悔今日之择?”萧华雍问。
“今日我无由将她置之死地,阿林的催情香,非她之手,亦非她之策。昭王殿下暗害阿林,亦被阿林反击,此事我身为阿林之友,心向阿林,却无权越过阿林为她讨公道,如何与昭王殿下过招,是阿林自己的本事。
若阿林生死攸关,身为友人,我自是帮扶一把。正如昭王妃身为昭王之妻,为昭王筹谋同理。”
沈羲和有自己的处事原则,并且她丝毫不觉自己原则有不妥之处:“来日她若要与我争高低,只管放马过来。我若不敌而吃亏,只怪我技不如人。”
萧华雍背着手走到沈羲和的面前,目光幽幽看着她,好似怎么看都看不够般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