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听这些作甚?”安陵公主不解。

“太子妃殿下自与太子殿下成婚以来,从不轻易干涉他人之事。阿爹说太子妃是心怀大志之人,不屑于小打小闹,寻常女人间的拈酸吃醋,争锋相对,攀比钗裙,与太子妃殿下而言,都是上不得台面之事……”

“嗯?”安陵公主顿时不乐意了,这不是在说她上不得台面?

世家贵女,大家闺秀,闲来无事,今日小聚,明日赴宴,不都是这些?

经由驸马这样一提醒,她仔细想想,沈羲和好似真的入京以来,就不喜参与这些女郎们的宴会,外人只当她自视甚高,不屑与她们为伍。

可沈羲和这个人真的相处起来,她从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她是真的性格使然,不喜这些女儿家的欢聚一堂。

“公主金枝玉叶,岂是寻常女郎?”三驸马连忙哄一句,又言归正传,“今日公主与昭王妃虽有些小争执,依照太子妃殿下的性子,派个掌宫女官来吩咐一句,既不用得罪你二人,亦不用兴师动众,公主与昭王妃也不得不依从揭过,可太子妃殿下亲自来了……”

大抵是沈羲和由来极少亲自出面,但凡她亲自出面的事儿,那就绝不是小事,譬如康王府的覆灭,譬如荣贵妃失了宫权,譬如陛下与安氏女郎……

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

故此,沈羲和已经给他们留下非大事不出面的深刻印象,此刻不只是他,稍有点脑子的人,知晓沈羲和亲自出面杖毙了昭王妃的丫鬟,都会深究其意。

三驸马只觉非同小可,却也没有领悟出其中之意,连忙拉着安陵公主的手:“我们去见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