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雍听了先是一怔,旋即点了点头:“你办好差事便是。”

沈羲和这个时候要办赏花宴,消息一出,人人一头雾水。

次日并非大朝会,也拦不住御史上奏,痛斥沈羲和好无怜悯百姓之心,岷江数百黎民枉死,她却一心只在靡靡之音。

然则这些申饬的奏折根本递不到陛下手里,萧华雍正大光明的拦,都不带隐瞒祐宁帝。

只是他也不知沈羲和此举何意:“呦呦,何以突然来了兴致,要办赏花宴?”

沈羲和换一袭素雅的杏色宫装,发髻高挽,两边簪了金钗,细长的金链坠着一片片轻薄的平仲叶,从高处垂到她的耳垂处。

平仲叶脉络清晰可见,一如她的妆容一般精致华美:“我与殿下,都是政客。”

萧华雍挑了挑眉,往后退了一步,给梳妆完毕,站起身的沈羲和让路。

沈羲和挽着淡金色撒花的透明披帛,莲步往前:“夫妻一体,殿下谋局至此,我总要助殿下一臂之力。”

萧华雍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黑眸笑意氤氲,满目期待。甚至有点想厚着脸皮跟着沈羲和去赏花宴。

只是沈羲和召见的是命妇,他担忧自己跟去,反惹了陛下不必要的猜疑,坏了沈羲和的事,便按耐住心思。

沈羲和今日的赏花宴,其实是奔着余桑宁而来,只不过是单独召见余桑宁,陛下必然会起疑。

借着赏花宴,沈羲和故布疑阵,只要身份够,她都召上前来问一问,理由便是她掌管后宫之后,从未关切过这些命妇,故而借此与诸位说说话。

她的行为也确实如此,更是弄得人人满腹疑惑,直到离开也未曾弄明白沈羲和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只有余桑宁回到府邸,脸色刷白,她得了一封信函,握着信函的手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