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雍张口欲言,沈羲和却收回了目光,与他同时出声道:“北辰,我若赢了,你应我一事,不可反悔。”

外头仔细打量了沈羲和一会儿,萧华雍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追根究底,他不明白沈羲和方才的目光是因何而起,但他对沈羲和问心无愧,也用不着忐忑不安。

“呦呦但有所需,大可直言,不必作赌,我亦会穷尽全力,为你达成所愿。”

沈羲和轻轻摇头:“一事归一事,我要与你以此作赌,以你一诺为彩头。”

萧华雍眉峰微微一挑,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岂敢扫了你的性质,我应下便是。呦呦若是输了,也应我一事即可。”

“好。”沈羲和爽快地答应。

蓦然间,相视一笑,明明什么都没有凝聚,二人之间却又好似浓云散去,日头不禁明媚了几分。

事情到这一步,沈羲和与萧华雍能够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妥当,剩余的就只能看被他们落入棋盘的棋子,孰强孰弱。

萧长彦自京都出发三日后,步疏林为了不做出头鸟,引起不必要的猜疑,愣是等到越来越多的人被阻拦入关,升起不满后纷纷索要文蝶撤回的时候,顺势遂大流一起撤退。

然则,她撤出关口,顺着边境线,一路越过岷州直奔茂州,在进入茂州的前一日,被萧长庚带来的人堵截。

“步世子,别来无恙。”萧长庚盯着的不是大腹便便的步疏林,而是推骨成步疏林的沈二十七。

“燕王殿下这是要拦我奉旨回蜀南奔丧么?”沈二十七跟在步疏林身边久了,又有步疏林言传身教,语态神情,就连小习惯都学得惟妙惟肖。

步疏林戴着幕篱站在人群之后,仿若无关痛痒的人,他们已经商议过许多次,一点遇到变故,以金山带头,都要纷纷拔刀向沈二十七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