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沈岳山出兵以前,萧华雍就把自己的计划和身体情况都悉数告知,沈岳山明明知晓他马上就要离开京都,前途未卜,生死难料,或许要令他的爱女年纪轻轻就守活寡,他仍旧这样认可他,这令萧华雍很是欢喜。
东宫备下了家宴,所有菜色都是沈羲和亲自定下,若非萧华雍不许她亲自动手,只怕她要自己做些供父兄品尝。
三个想要畅饮的男人,在沈羲和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愣是只敢浅尝辄止,萧华雍更是被勒令只得以茶代酒,三个男人对视一眼,都对彼此投去鄙夷而又感同身受的目光。
爹怕女儿,哥哥怕妹妹,丈夫怕夫人。
就在那一眼中,三人的感情又莫名惺惺相惜增了不少。
一顿饭吃得畅快至极,饭饱酒足之后,萧华雍亲自沏了一杯茶,沈羲和备了些好克化的点心,四人遣退了下人,留在在香气融融的暖阁。
“三日后,就是巽王与淮阳县主大婚,这几日翎卫军私下调动异常,据我所测,陛下只怕要将翎卫军交给八弟来指控。”萧华雍坐在靠近炭炉的位置,眼脸微垂,“这里会有一个空子可钻。”
萧华雍转眸看向沈岳山父子。
什么空子大家都懂,萧长彦才刚刚受了责罚,明年上是不可能对萧长彦委以重任,除非是临危受命,这种临危受命就没有过硬的调兵手续。
陛下必然会提前给翎卫军大将军打好招呼,令其听命行事。
“陛下倒是对景王殿下信任非常。”沈云安似讥似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