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出嫁,何故今日来寻我?”沈羲和抬了抬手,示意她不用多礼。

沈璎婼还是行了礼后才站起身,她面色没有一丝新嫁娘的喜悦,欲言又止看了沈羲和好半晌,才道:“萧长风在岷江救了景王,景王回了京都报复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现下……很不好,是与不是?”

沈羲和眉头一扬:“你是如何得知?”

“景王时常至巽王府寻萧长风,两人把酒对月豪饮是常事,我偶然偷听到。”沈璎婼道。

沈羲和垂眸,看着迎风而立的秀荷:“连尊称都忘了,可见你对巽王怨气极大。怎么?是觉着若非他救了景王殿下,太子殿下就不会似现下这般缠绵病榻么?”

自遭了萧长彦暗算开始,萧华雍就称病,对外营造了一副病入膏肓的假象,虽然也不算全是假象。

“难道不是么?”沈璎婼反问。

沈羲和轻轻摇了摇头:“不是。”

转身对上目露不可思议的沈璎婼,沈羲和道:“岷江之事,是我与陛下的较量,无论是景王还是巽王都是臣子,都是奉命行事,这是公。

景王落败,报复我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防遭暗算,这是我与太子殿下疏忽,怨不得旁人。与你和巽王的婚事无关。”

“怎么无关?”沈璎婼气急,他们是一家人,可这话她说不出口,只能口不择言,“阿姐可真是克己明智,太子殿下都这般危急,阿姐还能丝毫不迁怒。阿姐心胸,我不过一粗鄙凡人,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