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主子,主子的确是被太子妃殿下毒杀,是被太子妃殿下毒杀……”侍女一个劲磕头,重复这句话,看着就是吓破胆的人。

众人目光落在坦然而立的沈羲和,又看了看惶恐不安的侍女,祐宁帝令黄太医丞去给李燕燕诊脉,确定李燕燕是中毒身亡。

又审问了李燕燕另外两个侍女,两人与报信侍女口径一致,再审问东宫下人,自然与沈羲和所述一样。

双方各执一词,疑点就在于沈羲和无杀人动机,且她若要杀李燕燕,也不应在东宫,李燕燕又是主动上门,此前东宫素来与李燕燕夫妻无来往。

“陛下,陛下……”这时去报信的侍女颤巍巍道,“主子是见了余二娘子才直闯东宫……”

沈羲和不动声色挑了挑眉,她竟然没有想到,竟然有余桑宁的事儿。

余桑宁是活腻了,敢来招惹她?

显然,祐宁帝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个前儿媳掺合一脚,对于余桑宁,祐宁帝可谓极其厌恶。

不提当初步疏林与萧闻溪之事,被逼死的余氏女,只说萧长旻之事,余桑宁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就令祐宁帝膈应。

祐宁帝沉着脸:“宣余氏女。”

余桑宁向往富贵,憧憬皇宫,但这是她最抗拒踏入这个地方的一次。

由远及近的皇宫,那样巍峨肃穆,日光下的飞檐折射出耀目不容直视的圣光。

这是这世间最尊贵之所,这里面的人个个金尊玉贵,弹指间便能定人生死。

而今对于余桑宁而言,大开的宫门,像一张吃人不吐骨的狰狞血盆大口,黑黝黝地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