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自不能与陛下相比,陛下心怀苍生,可讲心爱之人拱手相让,儿听闻吐蕃有兄终弟及,父死子继之俗,陛下钟爱之人,可真是好福气。”

“逆子——”祐宁帝气得怒喝,抄起砚台砸过去。

萧长卿偏身躲开:“陛下既不为儿女之情所困,又何故恼怒?不过一个女人罢了?陛下不是如此教导于儿么?”

“萧长卿!”祐宁帝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喊了萧长卿的名,“你真以为朕不会杀你!”

“儿于陛下,不过是一枚棋子,生死何能入陛下之眼?”萧长卿依旧气定神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子对视,一个杀意沉沉,一个古井无波。

“你不怕死,便不想一想你的阿娘与弟妹?”祐宁帝威胁。

萧长卿垂下眼帘:“陛下,当真要做孤家寡人么?”

一股腥甜涌上来,祐宁帝强硬压下去:“滚,给朕滚!”

萧长卿敷衍地行了礼,扭头就走,等到萧长卿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剧烈咳嗽起来,抓过帕子咳嗽了好一会儿,刘三指进来,就看到帕子是染了血。

勤政殿请了太医,传言是萧长卿气晕了陛下。

他并不知陛下之所以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是因之前所中之毒,亦不知陛下一日衰弱过一日。

今日与陛下撕破脸,他心知陛下恐不容他,有些事他需提早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