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不打算传位给信王殿下了?”珍珠第一反应是这个。
毕竟只有皇子亲王养太妃,哪儿有皇帝和生母住在外面的道理。
“恐怕不止你这般想。”沈羲和手里做着针线活,是孩子的小衣裳。
“难道不是?”珍珠问。
沈羲和的手顿了顿,仔细想了想,却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我亦不知陛下的用意。是想借此,迷惑众人,最后传位与信王。还是借此试探莪与燕王,看我们动手。”
陛下没有立储,也不会再立储,他到底是把皇位传给萧长卿、萧长赢还是萧长庚,更甚者是萧长鸿,沈羲和都猜不准,总而言之不会是她腹中这个孩子。
现在这盘棋,大势在她手上,她不着急,随意陛下要传位谁,也不在乎萧长卿与萧长庚最后是否真的会动摇,她现在闭门不出,只好好待产。
含章殿内,得到消息的荣贵妃整个人都像失了魂,水袖一拂,将梳妆台上的全部东西扫落,仍旧不解气,看到什么就砸什么。
“真是我的好儿子,可真是我的儿子!”
皇帝要处置荣贵妃,自然也是明明白白,她不信是她疏漏,不信那诡异的香墨是他掌宫之时就流入宫内,她虽然不是事事亲力亲为,却也信得过当初自己身边的女官。
只是这些女官,上次败给沈羲和的时候,都被清理了。
她虽然失了心腹,这么多年掌宫权,总有一点属于自己的隐藏势力,萧长卿做得隐蔽,陛下没有查出些什么,她却摸到一些若有似无的痕迹,看似萧长卿在为她遮掩,却更像是迫不及待为她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