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新房间,没有任何防着他的特殊装置。江眠相当满意。

他原本的衣服破破烂烂,现在床尾却整齐叠着两套昂贵的丝质睡衣。床头柜上有一个崭新的光脑,小冰箱中也放着分量充足的营养剂、治疗药剂和饮品。

很显然,负责准备房间的随从们,都非常擅长看晏行秋眼色行事。

江眠揉了揉刺痛的手腕,走进浴室,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原来他白皙脖颈上的淤痕已经发紫,比手腕被紧锁的痕迹还要严重。

镜中人面容精致,身型比上一个世界要高出少许,但依然瘦得有些过分,浑身充斥着一股病弱感。眼睑下隐约泛青,嘴唇也发白干裂,因为那杯温水才有了一点点红意。

那股憔悴疲惫、甚至略显绝望的气息,让江眠自己都看不下去。

再怎么想,这副凄惨模样,都不可能是晏行秋初次见面就对他如此纵容的理由。

但晏行秋还是会心疼他,小心翼翼的,下意识不去拒绝他的要求。

江眠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但他并不打算直接转变自己的态度。

因为他今天真的很烦躁,越想越生气。

一直被蒙在鼓子里不说,现在晏行秋也不像是拥有任何以前的记忆。

而且他开局还要遭遇这样的场面……好生气,疼死了,又疼又累。

与此同时,晏行秋回到了书房。

“殿下,您又何必做这么一出?”

他的属下兼参谋,巴恩斯先生,坐在书桌对面直截了当地问道。

“如果让大哥知道,我会被美色所迷,他也许终于能感到欣慰和轻松。外面有许多虫,可能也抱有同样的想法,”晏行秋看似波澜不惊地笑了笑,“一个雌奴而已,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