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鹤云嘶声力竭地喊着什么,晏清昀皱了皱眉,只想尽快把江眠带出这个污秽之地。

他不明白沈鹤云,也不想明白。

这哥儿自小心思颇深,他本就甚是不喜,更何况沈鹤云先前还让他的眠眠误会了许久……

那股厌恶之意太过明显,令沈鹤云不由得浑身颤抖。

他甚至不愿意和自己说半句话。

沈鹤云膝行至牢房边缘,不管不顾地将手伸出铁栅栏之外,试图去触碰那抹贵不可言的杏黄衣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渐渐远离。

“清昀,清昀,你听我解释!这个人,太子妃他居心不良!他是……他是重生之人,定然早早便用了什么妖术将你蛊惑……你听我解释!”沈鹤云甚至开始口不择言。

江眠弯了弯眼睛,任由沈鹤云继续说着,将手递给晏清昀,被他毫不犹豫地牢牢牵住。

“聒噪。”晏清昀眸子微冷,头也不回地牵着江眠离开天牢。

阳光洒落,驱散了牢中那股阴冷之意。

而跟在晏清昀身后的狱卒,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低着头站在原地,等到那架尊贵的马车驶远,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又黑着脸气势汹汹回到天牢,将沈鹤云的嘴直接堵住。

“真是疯子,你想害老子一起掉脑袋吗!啊?!”

而在回东宫的马车上,晏清昀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提前备好的崭新暖炉,将江眠揣着的那一个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