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归松了口气,悄悄把桌上的酒壶收走。

他以为闲聊这么一会儿,江眠的注意力或许已经被转移了。

但实际上,江眠才没有忘记重点。

他把杯中最后的灵酒饮尽,笑吟吟地勾着晏无归的指尖,慢条斯理道:“师尊,你一紧张,话就会变多……你怕什么?”

晏无归浑身一紧,恨不得对天发誓:“以后本座绝不参加任何宴会,老老实实,谁都不见。”

“可我先前应该说过,我不着急的。”

江眠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晏无归也下意识跟着站了起来,却抿着唇不知如何回话。

见状,江眠反而慢悠悠地凑近几步,逼得他一点一点后退着坐到床边,才居高临下道:“晏无归,你紧张成这样,到底是实在不愿,还是心里真的忍不住想要了?说清楚。”

“……本座也不知。”晏无归不由得攥紧被角。

他也从未体验过,实在看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那师尊,今日我好看吗?”江眠话音一转。

晏无归怔了怔:“好看。”

“我这身打扮,你也很喜欢吧?”

“……喜欢。”

江眠弯眸一笑,抬手把外披轻纱慢慢脱了,将它扔进晏无归怀里,压低嗓音:“如若奴家自荐枕席,尊上是要,还是不要?”

那点布料薄如蝉翼,沾染了令人醺然的湿润酒气,晏无归有些恍惚地攥在手中摩挲片刻,喉结微微滚动。

他怎么说得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