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被旁人轻轻一碰,就总是容易留下印子,也不干净。
种种莫名的想法在脑中盘桓,让晏寒时有些烦躁。他从冰柜中取出早晨新取的几杯血液,又忽然厌恶地让管家将它们尽数带走。
闻过江眠身上的味道,这些尚且新鲜的血液,竟然全都变得臭不可闻。
真是奇怪。
江眠被包裹在干净纯白的真丝睡衣里,坐在床头,纤细白皙的小腿够不到地毯,只能悬空垂着。
他浑身上下一尘不染,梳洗装扮得恰合主人心意,洁净而美丽。
晏寒时压抑着心中的躁动,换了一张手帕按在江眠颈部,骨节分明的手稍加用力。
清瘦脆弱的身子轻轻一晃,江眠眼神柔软地看着他,并未挣扎。
晏寒时将手松开,指印鲜明。
人类依然脆弱至极,江眠却没有一丝恐惧,青紫血管中散发着罂粟般的蛊惑香气。
“你是什么人?”
他撤下手帕,亲手摩挲小血仆暴露无遗的颈动脉,灰蓝眸子里翻滚着异样的情绪。
“您的血仆,主人。”江眠轻声回道。
他甚至还没有改口,胆子大得不行……却让深邃的蓝眼睛逐渐染上血色与饥渴。
“你知道我的意思。”晏寒时低声说。
江眠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偏过头,主动露出那一片脆弱诱人的侧颈,督促道:“请您享用。”
这句话并非出于礼貌,抑或是虔诚的奉献,反而更像一种柔软无害的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