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几乎是咬着牙说的,阮蛮蛮都听见了她的磨牙声。
看到讨厌的人不高兴,她这心里痛快极了。
在回去的路上,阮蛮蛮把发生的事跟苏祁尧说了说,笑得她前仰后合的,肚子都隐隐作痛了。
“不行了,笑得我都停不下来了。”
苏祁尧回手捏了捏阮蛮蛮的小鼻子,一股酸气冲上了眼眶,阮蛮蛮的笑声立马就被止住了。她瞪着有些发涩发红的眸子,嗔了苏祁尧一眼。
“大蛋儿这事就等消息了,明儿我想回家一趟。”
今年雨水多,没过上几天艳阳高照的日子。地里的麦子足足晚了十来天,才有了上层金色。
麦穗熟得晚也就罢了,长期被雨水泡着,根都要烂了。根烂了文不要紧,重要的是麦秆倒在了地上。今年收麦子甭想用镰刀割了,得弯腰在泥里剪麦穗。
阮家每人有几分地,合下来也得五六亩呢。全家人就指望爹爹一人干活,其他人就像看热闹似的,干瞅着不下手。
“嗯,是该回去了。”
阮蛮蛮心里藏着事,也没注意到苏祁尧的变化。
等他们驾着车来到了通往村里的小路上,大老远的就看到兄弟俩抻长了脖子,站在另一头等着他们回来。
渐渐近些后,大蛋儿脸上的急切样儿,全部被阮蛮蛮给看去了,她笑着打趣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依我看啊,它还能救命。”
大蛋儿难得闹了个大红脸,憨头憨脑的模样,没了从前的半分机灵。
就连小蛋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哥,你瞧你那傻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