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蛮蛮知道,王氏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心里想的是不愿折腾他们,怕添麻烦。
阮蛮蛮没有依着她,怎么把她请到家里来的,就怎么把她送回去。
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甚至是都能体会到这份重量,看谁还敢以为她娘身后没人,随意欺负人!
把王氏送回家没几天,便立了秋。今年雨水多,天气凉得快。地里的玉米杆被泡烂了根,生出来的玉米穗子也就手心那么大,还不熟。
“听说今年的征税会加成,这地里没啥收成,也不替老百姓想想他们拿啥交,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小蛋儿始终怀着一腔赤子之心,每每提到这件事,都会为百姓们的遭难愤愤不平。
“贫民贫民,不逼你逼谁?”大蛋儿讽刺道。
自从柳瑶死了以后,阮蛮蛮很明显感觉到了,大蛋儿生了仇富心。他性子也不似从前那般随和,机灵了。还总是往偏激的想法上靠。
“听说皇上一直没上朝,大殿上分化了好几股势力。这些势力要是想压制住对方,必会囤积粮草,养肥兵马。”
阮蛮蛮还想着到了立秋的时候,让苏祁尧去参加下乡试,要是过了的话,明年就能准备准备,进京赶考了。
谁知道,皇上病重,朝廷分离,每个人都忙着招兵买马内斗争权,文官反而成了累赘。
“你说得不错。”苏祁尧放下手中的兵书,来到了窗子前,望着坐在院子里的几人继续说道,
“比起招兵买马,囤积粮草才是最难的。近几年水涝,许多地里颗粒无收,粮食也就愈发的珍贵了。”
“买粮不现实。那些粮商个个精明的很,他们肯定会抓住这次机会,将价格翻倍的往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