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的脸上仍然有着难以忽视的愤恨,“是啊!当然我并不明白这里面的世道,揣着几个干巴巴的饼子,手里举着写好的状子。
从乡里告到县里,又从县里踏上了去京城告御状的路程。”
阮蛮蛮正听得入神,县太爷突然回过头来问了句,“你猜怎么着了?”
阮蛮蛮半信半凝道,“你见到皇上,告到御状了?”
县太爷嗤笑一声,半哭半笑的自嘲道,“你还是太天真了!”
“没有,我不但没有见到皇上,就连这条小命都差点死在了半路上。”
“后来,要不是恩公搭救了我一命,还给了锦衣玉食的日子,我早就到阎王爷面前诉冤去了。”
阮蛮蛮沉默了,压抑的心情,迫使她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直到县太爷眼眶里隐藏的泪水彻底退去后,他再次问道,“怎么样,你还想不想让你夫君入官场了?”
阮蛮蛮稍稍犹豫了下,才说道,“钟大人他是好人,我相信他是不会害我夫君的。”
“嘁,好人?”县太爷像是听到多么好笑的笑话,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的。
“我再跟你说句实话,在朝廷里任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清白之身,他们的双手上或多或少都沾了别人的鲜血。包括你口中的钟大人,钟大钦差,他也不干净。”
“他主张跟东吴对抗,去抢占北凉地盘。要知道,这战事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开的,它不仅仅是劳民伤财,还会有无数个大好男儿战死在沙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