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江未霖的肩膀上,打断了他的思绪“哥,莫要说了,帮我来看看道侣大典那日选什么颜色的绸缎罢。”
江未霖无奈,侧首对元杉道:“这些应该都与别的大典一样罢。”
“不一样。”元杉摇了摇头,“我要给你最奢华的。”
他一面说一面将人拐走了,留下唐润润坐在潭元白身旁,淡然地喝了口酒。
许久后,她幽幽道:“师父,三百年了,我依然不能释怀。”
“好了,不都已经过去了。”潭元白拍了拍唐润润的脑袋,“何况本就是乾天门欠元杉的,就算后面乾天门这般危险,元杉不肯明面出手也再正常不过。
但他已是暗中给了资源,他做的没错。”
“我知道。”唐润润道,“我只是觉得太难熬了。”
那段日子,整个乾天门犹如入了地狱,嘲讽、落进下石之人数不胜数,就算在外人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无人知道,她和师父支撑的有多痛苦。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但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造成这些的原因自然是前任掌门和元杉,但元杉也是受害者是无辜的。
唐润润清楚不该牵连,但看着对方时,难免觉得心底难受。
“再想下去你该被心魔附体了。”潭元白见此恐吓道。
唐润润撇了下嘴,“才不会。”
何况现在就算被心魔侵蚀了,只要意志坚定之人在魔宗的镇压塔帮助下,未必不能恢复。
这也是元杉做下的名震修仙界的事情之一。
“待再过些日子,应当也会忘却此事。”唐润润抬手将酒水咽下。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道侣大典当日。
道侣大典没有在魔宗举办,因为魔宗塞不下那么多人,而是专门选了个山头,将那处改造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