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皙子啊!杨皙子!”
一声感叹之后,袁世凯又一赞。
“当真不愧是王壬秋的弟子啊。”
这帝王之术的他杨皙子可算是修习到家了,想着杨皙子给出的那个主意,袁世凯神情猛然一松,自个儿端起桌上的茶碗喝起来,那茶碗里盛的是高丽参汤。喝了一口参汤之后,看着站在一旁的袁克定。
“克定啊,这杨皙子,你要和他多学点,所谓帝王之术,无非御下之道,三言两语间,解我半年之困!实非他人所能及,这样的人才,总有一天能有大用!”
“是!”
袁克定恭敬地垂立在父亲身旁,一副虔诚的听教神态。
“好了,就按杨皙子说的,你去请李子诚进府!”
说着袁世凯将嘴边浓密的一字胡须摸了一下,动作很于脆,这是他的习惯,犹如他说话一样,简洁明快,决不拖泥带水。
“这一次,我可真的要好好谢谢李致远啊。你按我说的去做吧!”
“致远,您稍候,我这就去通”
时值傍晚,被袁克定亲自请到迎宾馆临时总统府的李子诚,走进了袁府后。见袁克定不失客气的将自己安置在小会客厅里,然后进去向父亲禀报。
独自站在小客厅里的李子诚,便借着闲空将小客厅打量了一下“是间典型的士大夫家的会客室,一色的红木明式家具,茶几上摆着矮松、云竹等盆景,四壁挂着名人字画,其中有两副联语特别引起自己的注意。
一副是袁甲三端庄的楷书:疏松影落空坛静,细草香生小洞幽。题为:录唐贤诗句赠保庆贤侄。另一副是曾国藩刚劲的行书:取人为善,与人为善;乐以终身,忧以终身。题为:与午桥兄共勉。
这两副对子顿时让小小的会客厅里充溢着一派高雅敦厚的气氛。
“宴无好宴啊!”
想着袁克定之前的客气,李子诚只是在心里一笑,昨天自己开出了那个条件,今天袁世凯却请自己来总统府,难不成他想给自己摆鸿门宴。
是自己对他期望太高了?
“致远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些天也不会府上坐坐!”
李子诚正在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句洪亮的具有浓厚河南地方口音的问讯。袁世凯来了。
和上次见他一样,这一次袁世凯依然穿着一身普鲁士式呢制军衣。兴许这会他心情不错,气色也比上一次要好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