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盛宣怀来了?”
转过身来的小田切万寿之助在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的意思,他怎么也没想到,盛宣怀竟然敢来京城,他就不怕袁世凯报复他吗?
“他为什么来京城?”
相比于这句话,他更想问那一句,他盛宣怀怎么敢来京城!几天前,盛宣怀可是连租界都不敢出,生怕有人拿他的脑袋向袁世凯表了忠心,而现在,他不仅出了租界,甚至还来了京城。
“理事长,盛先生希望能够与您见面,现在他正在外面等着!”
“嗯,他是老朋友了,总要见见的!”
尽管九个月前,在上海小田切万寿之助曾吃过盛宣怀的一计暗亏,让那老奸巨滑的家伙用一个字给暗算了,结果功亏一篑,但这个时候还是不能不见他,没准这盛宣怀敢来京城,是因为他碰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所以才会来求助自己,在点点头同意的时候,又问了一句。
“就只有他自己吗?”
依然低着头的桥本森却摇下头。
“和他一同来的,还有几个人!其中有两位汉冶萍公司的董事,还有一位年青的西洋人,那个西洋人,我不甚熟悉!”
点点头,小田切万寿之助到是没说什么。
“好吧,告诉盛宣怀,我一会见他!”
这时桥本森却突然开口提醒道,同时抬眼看理事长。
“理事长先生,我觉得这个时候盛宣怀来京城,不知道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
小田切万寿之助的嘴角闪出一丝微笑。
“支那人,贪财、怯懦,且极好面子,当年袁世凯出任北洋大臣,欲收招商船局、电报局于已用,盛宣怀从中强阻,两人结下仇虽不深,但袁世凯那人却是绕不开面子的,盛宣怀,现在于中国,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鼠,若大的中国,也就只有我们日本能保护他!”
接着他又意味深长地说道。
“所以,这次他来京城,十之是不得不来!”
桥本森试探地问了一句。
“莫非是袁世凯逼令他来京城,他想在见袁世凯之前,和我们……”
说到这里,桥本森的心头大动,对于汉冶萍,日本可是流了快二十年的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