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大街,对面坐落着一栋拥有门前广场灰色的五层楼房,在连云港,并不算显眼,这栋大楼看起来一板一眼,整栋大楼根本就是一个灰色的方盒,除去看起来非常敦实之外,别无任何特色,甚至于就连那门前广场,也不过只是停车场罢了,甚至就连那停车场上,还特意写着。 )
“如果经略使能让我放开手脚,那怕就是只掌握……”
沉吟着,魏子栋却是没能说出话来,事实上,他比谁都清楚,现在他在保安部,已经被架空了,除依靠身边的这些老朋友之前招聘安全处的几十名保安员之外,他几乎没有了什么力量,相比于之下,掌握着负责国内事物处、国外事物处、信息分析处、技术处以及教育处的副部长赵平朴,他这个部长掌握的力量甚至不及一个课长,更不要提什么处长。
而面对这一切,魏子栋却出奇的忍了下来,他只是在观察着局势,等待着时机,保安部,身为保安部长,他比谁都清楚,保安部所拥有的力量,而现在赵平朴压根就没有发挥出那怕五成的力量。
“只掌握国外事物部的东亚科,我就能把这个五成变成九成!”
“哦?”
老友的话却只让杨凤起一愣,诧异的看着魏子栋,压根就不明白他的这个九成把握的底气出自什么地方!
“赵平朴——耿人而已、李四勤……”
冷哼数声,魏子栋的双目中闪过些许冷意,唇角微扬面上尽是轻蔑之色。
“他们成不了大气候,至少他们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谁是吃这碗饭的料?在魏子栋看来,至少在连云港,除了他,还真没有别人。
“以安亭之才,却不为经略使所用,安亭可知为何?”
杨凤起的反问只让魏子栋的眉头一锁,他岂会不知原因,最根本的原因无非就是一个字——忠!
而现在……半端着茶杯,魏子栋朝杨凤起看一眼,如果当初不对李四勤下黑手的话,经略使会……这个念头不过刚刚浮现,魏子栋便摇摇头,他清楚的知道,在他和赵平朴之间,经略使更相信谁,也明白,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取信于董事长。
“启明兄,你觉得……”
沉吟片刻,魏子栋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友。
“现在我现在应该做何选择?”
“安亭,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为何还要多此一问呢?”
笑摇着头,杨凤起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啊……”
面上带着笑,魏子栋站起身走到沙发边坐下,然后一本正经的泡起了茶来,此时他的面上没有显露一丝神色,整个人显得有些超然之感,直到亲自为杨凤起倒上一杯茶后,才开口说道。
“启明兄,你认为,我有几分把握!”
而杨凤起却是一言不发,品了一杯茶后,才开口说道。
“那要看你能把炮点多响!”
“号外!胶澳支那军断然攻击帝国海军!”
8月28日,天蒙蒙亮,点清晨,报人叫卖“号外”的铃声响彻东京街头,行人无不惊愕。但更令日本人惊愕的,还是“号外”上那耸人听闻的内容:
“昨日(8月27日)下午四时许,在德国胶澳租借外外海,卢沟桥附近,支那炮兵兵接连炮击前往接收胶澳租借地大日本帝国海军第二舰队,第二舰队随即还击,双方炮击直到7日深夜仍然炮击为断,目前两军正在展开激烈炮战。”
在这之后,广播、报纸不断传来现地的详细报道。根据这些报道一般人得出的结论是,无端攻击帝国舰队队的支那军队,已在帝国海军的“英勇”的打击之下,表示投降并被解除武装。
为迎合日本万民的心理,在“日本优等民族,支那劣等民族”的思想下,报纸对战争的吹嘘报道往往快得令人惊奇。在日本军界政界很多人尚不知情的情况下,报纸却早已有鼻子有限地设计好了战争结局。
8日一整天,正是整个东京的上上下下都处在一种乱纷纷的议论中时,在首相府内,却是一片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