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冯国璋却说道。
“事实商谈不完,那是要多住几天的,若是无事可做,还是早回去的好!”
冯国章不待袁世凯搭话。便又说道。
“有事件,我想向大总统如实禀告。近来有传言道,大总统练新军,请李致远进京,都是为了收军权于中央,不知此事是真是假!若是大总统欲收军权。只要一个电报,国璋绝不不敢不从!”
说着,他便把一双迟疑的目光投给袁世凯。
原本袁世凯就是想征得冯国璋的支持,来对付其它人。一听他的这套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也明白。这“收军权于中央”,无论阻力再大,也要办下去了,于是便说。
“华甫,看你说的。这国务院不是没有过,当初一个个总理的,又妨着什么大局了,重设国务院,只能说是时所需。势所逼!”
看着冯国璋,袁世凯却想到“难道有人做冯华甫的工作。特意让他来试探自己的口风,对付自己?”
“重设国务院,任李致远为国务总理,一是国之所需,李致远之才,天下谁人不知?这样的人不用,岂不显得中央量小,有才不用?二嘛,现在法兰西邀我国派兵法国,且指名江苏陆军,所以才要留李于中央。至于那新建军,亦也是为欧战所备,至于收军权于中央,华甫,地方省军,焉有不收之理,至于华甫,你是我之心腹,堂堂中央陆军宣武上将,统率又为中央陆军,岂有交兵权之说!”
接着,袁世凯的脸色一沉,先是轻轻咳叹一声,然后又自哀自怨的说道。
“哎,“大风刮梧桐树——长短自有人去量”,我心中是坦然的,若是他人不解,就由他人吧!”
说罢,袁世凯便端起茶杯,像是要喝水,但马上又放下,顺手又拿起一支雪茄烟,点燃后吸了起来,脸色一阵比一阵难看,且难看的脸色中尽是哀痛之色。
冯国璋却被袁世凯的这番话和表情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冯国璋是袁世凯的三大支柱之一,和段祺瑞、王士珍齐名,并称“北洋三杰”,跟袁世凯有生死之交,当初,袁世凯发迹时,冯国璋是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冯国璋最早投奔的是淮军聂士成,甲午战争后,聂士成推荐他担任清国驻日使臣的军事随员,在日本,冯国璋和日本将领福岛安正和青木宣纯结识,相外甚洽,于日本,他一直留心考察日本的军事状况,积累了较丰富的资料,编成陆军教材数册,回国后,他把自己编写的陆军教材,作为酬礼献给聂士成,谁知聂士成并不欣赏,看都不看就完璧归赵了,而后,冯国璋便把教材呈现给袁世凯,那时袁世凯正在天津小站编练新军,求才求知,如饥似渴,看了冯国璋的兵书,视为“鸿宝”,更称冯国章为“军界之学子,无逾公者”,随后留冯担任督操营务处帮办、兵兵学堂监督,不久又升他为督操营务处总办,而袁世凯治军操典,又多出自冯国璋之手,可以说袁世凯对冯国璋有着知遇之恩,后来,袁世凯更将熟师周砥介绍给冯作如夫人,以表示亲近。
而后来,冯国璋更在是武昌起义时的,以抗命请袁出山报其知遇之恩,后来陷汉阳,隔江炮击武昌,可以说为袁世凯成为大总统,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会看袁世凯态度真诚,冯国璋也以坦诚之心说道。
“大总统欲派兵参加欧战,调动江苏陆军前往欧洲,是否需要地方着手布置,还请预先秘示!”
冯国璋的话却让袁世凯摇了摇头说道。
“无需如此,无需如此,李子诚,贵在一个诚意,若是以阴谋待他,势必引其反心,与其示其阴谋,不若示其以诚,他李致远爱惜声明,若是中央欲派部队往欧洲,于地方之时,他尚有言语可堵,可若为国务总理,却不得不考虑国家大局,到时,其必为表先,而介时……”
接着袁世凯缓声道出了自己的打算和计划,无非就是以国事迫使李子诚同意派出江苏陆军参战,以为表率,再以中央之命,要求各省派出军队,与中央陆军合编整训后派往欧洲。
最后袁世凯看着冯国璋,故意显出几分难色来。
“哎,这编新军,之前是为防御日本,而现在,却是为向各省表示,中央绝无私心,地方派出一兵,中央派出两兵,如此,方才将各省省军拧成一股绳儿,派往欧,待他日欧战结束之时,远征军自需裁撤,地方省军自然消弥于无形之中,如此,方才得中华民国啊!可惜大家伙都不明白,都以为我这是私心作怪啊!又岂知本大总统为难之处……”
见袁世凯“无意”收军权,冯国璋在松一口气时,也就顺水推舟的送了个假人情。
“他日若是大总统有意派兵欧洲,欲从中央陆军中抽调部队,以安各省之心,我那,大总统只管抽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