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眼前这位本地官员显露浅笑的同时,李子诚同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在心里乐出了花来,明显段芝贵和王占元两的矛盾已经公开化,而且还有进一步激化的可能。
对于外界而言,这次助选飞行,虽然是为帮国社党籍候选人助选,同时壮大国社党的声势,可很多人并不知道,这次助选飞行还有一个内幕,那就是李子诚想通过亲身观察,决定将来抵京之后,如何拿这些省“开刀”。
准确的来说,是如何取消各省的都督,当然这“刀”要借袁世凯的手,只有借他的手,才能断他的根基,为将来夺权铺平道路。
“谢谢你,夏-县长,如今武昌越显繁华,必是夏-县长治理之功!”
夏长舒听着这话,登时显露一脸的惊讶的表情,虽说都督任命了不少县长,可他却是正经的生长于武昌城的本地人,首义的时候,待赶走前清的知县之后,他就被推选为的武昌县长,都督留着他,那是为了安民心,省得被人说排斥本地人。
在过去几年,虽说他兢兢业业的做好本职,可这县长之位却是坐的小心翼翼的,若不是……
“听夏-县长口音,夏-县长是本地人!”
“回经略使话,夏某是世居武昌!”
在夏长舒答话时,李子诚却是点点头说道。
“这县官啊,还是得民选本地人,谁人不爱乡土?谁人忍虐乡民!夏-县长,你干的不错!”
在众人惊讶之中,李子诚却是没有理会段芝贵、王占元,反倒是同夏长舒,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武昌县长聊了起来,而面对这种称赞,夏长舒登时只觉一阵心胸激荡,登时对这位经略使生出了好感。
客官虐民,千年如此,客官为官一任之后,拍拍屁股便走了人,而本地士绅出任-县长,却是不敢的虐民、刮土,至少不敢那么毫无顾忌,终究他们以后还要生活当地,谁也不想坏了自家的名声。
“这李致远!”
心下不满的哼一声,段芝贵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虽说同样感觉遭到冷遇,可王占元瞧着段芝贵的容貌,唇角却是悄然一扬,面上显出一丝喜色,终究他才是湖北都督,现在被冷落了丢人的是他段芝贵,而不是他王占元。
现实上,无论是之前的那番话,或是对夏长舒的重视,都是李子诚刻意而为,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想借“省自治”去削袁世凯的权,当然这个“自治”却非真正的自治,“自治”不过只是名头,夺权才是实质。
觉察到都督脸上闪过不快之色,刘赓藻和两人互视一眼,虽说明白经略使这么做有他的意图,但是却知道这戏再这么唱下去,没准就唱不下去了,于是两人便连忙走过去。
“总理!”
两人并未同其它人一样,称呼李子诚的“官位”,而且称其党内的职务——国社党总理。
“我谨代表湖北省国社党党部,欢迎总理到来,相信总理到来,一定会协助我党赢得此次湖北选区补选及省议会补选!”
刘赓藻在欢迎时,无论是用词或是语气都显得极为谨慎,而这正是他的性格。
“只有你们让民众意识到,选择你们是正确的选择,我们才有可能赢得选举,而国社党现在所需要的只是湖北省两千万国民给予我们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李子诚浅笑着说到然后回过头来对夏长舒说到:
“夏-县长,如果可的话,希望你们能够给予我们一个应尽义务的机会,到时一定请投国社党候选人一票!多多帮忙、多多帮忙!”
面对这样的“拜票”夏长舒却是极不适合,在顷刻的惊讶之后,他才急忙说道。
“经略使放心,长舒一定投国社党,不仅我投,而且还会让亲戚朋友都投国社党!”
在他的这一番表白之后,刘赓藻才急忙引道。
“总理,请允许我向您引见我们湖北省的其他官员,这位是……”
在他要引见的段芝贵时,李子诚却主动笑说道。
“香岩兄!”
虽说年青,但李子诚的“辈份”却是摆在那,称段芝贵为兄倒也在情理之中。
“京城一别数年,近年未曾拜会,还请香岩兄莫怪!”
“致远老弟,这两年你是风声水起,老段我可是瞧着眼红,你这人没到,可年年礼却是没少得,老弟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