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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暨颌首,“不碍事,夫人不必言谢。”

温氏这才想起还昏迷着的女儿,连忙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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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裴婼早就醒了,双眼空洞地看着屋内陌生的装饰。

这是哪?地府吗?

她死了?还是活着?

回忆起前头听到的那些话,一字一句都剜在她心上,摧心剖肝般的疼。

父兄入狱,秋日问斩,母亲过世,裴家满门被抄,而这些,都与萧章远脱不了干系。

还有季贵妃和林采儿……原来自己的痨病是这样来的啊。

这皇宫,当真是会吃人。

而她,从一开始就掉进了深渊。

裴婼眉眼轻掩,眼泪堪堪落在枕巾上,晕染一片。

心若死灰。

往事种种好似大梦一场。

似走远却又点点滴滴刻在她心头。

那些翘首期盼的日子,那些精于算计的折磨,失了至亲的刻苦铭心都一一提醒着,萧章远带与她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