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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得突然,沈青秋与绿衣尚未反应过来时裴婼已经从宁暨怀里起身,眼神慌乱。

她虽嫁了萧章远四年,可却从未近身服侍过,甚至连萧章远的房门都不得随意进入,更别提什么男女之事了。

那一瞬的慌张里,她只闻得宁暨身上清新的皂角香,与娘亲身上暖暖的味道、阿兄身上那大汗淋漓的臭味都不一样,像她小时候爱吃的芸豆酥,淡淡的,却又让人忍不住多闻上几口。

裴婼站定,也不再看人,急忙离开这处亭子,绿衣小跑着追上。

沈青秋一脸懵,心里却不免想多,这姑娘,不会是见了人害羞了吧?

沈青秋又看向身边人。

这人身材高挑,又勤于锻炼,有骨有肉的,身段一般人不能企及。偏偏这样好的身材上还有一张令人难以抗拒的脸,英气与俊雅并存,特别是一双眼睛,似汪洋大海,诱人深陷。

好吧,若是他是女子说不得也会害羞,这人浑身只散发着“招人”两字。

宁暨与沈青秋相熟完全是两个父辈年轻时走得近些,那时候沈相还不是沈相,常常会带着沈青秋上门,一来二往的,两人倒有些一起长大的意味。

沈青秋也算了解宁暨的脾性,模样好是好,可人情世故是一点不懂,还认死理,不喜就是不喜,怎么劝都不行。

而且从小男人堆里长大,对情情爱爱一事更是一窍不通。

今日见他主动跳河,沈青秋其实百思不得其解。

“世子,你今日有些反常。”

“有何反常?”宁暨收起那抹不觉而知的笑意,嘴上是疑问,脸上却丝毫不见疑惑。

沈青秋见他不似以往,暗道不好,这宁暨,不会也起了什么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