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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画的什么?”

裴婼更丧气了,垮着个小脸:“果然连阿兄你也看不出来。”

裴玦不好打压她的自信心,便指着画板前的一个花瓶道:“是这个花瓶?”

裴婼脸已经埋到地底下去了,“不是,是咱们院子里的竹子啊!”

这……不能说相似,只能说毫不相干了。

“你若是想画竹,那就应当到竹子跟前去画,在屋子里只靠想象有何用,你知道竹子有几个竹节有几片叶子吗?”

“啊?还要这般复杂?”

裴玦说:“那当然了,有其形才能有其灵。”

裴婼思虑片刻,当即决定到屋外去画,自己搬了架子,又吩咐:“阿兄,你帮我把剩下的东西拿出来。”

于是裴玦便陪着她画了许久的竹,有哪里不对就细细指出来,讲得比先生还细致。

一番辛苦,终于能在裴婼的画上认出那几根竹子来。

收拾东西的时候裴玦才想起要问她的事,“婼婼,你今日是不是与吴将军女儿闹不愉快了?”

“是”裴婼瞬间有些底气不足。

裴玦扶了扶额,又问:“还冲撞了宁世子?说不稀罕?”

“没有啊。”裴婼不明所以,“我没说宁世子。”

“婼婼!”裴玦大声了点,“人家世子昨日救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世子?恩将仇报的事情我裴家可做不出来。”

裴婼瞬间明白自己简单的一句话已被过度误解,她本意是指萧章远的啊,却不料众人这样以讹传讹,将她与宁家世子生生捆在一起。

可如今也不能解释过多,裴婼只好扮软,否者依阿兄这性子不知要说她到什么时候,温声细语道:“可是,学堂里她们说我想巴结宁世子,我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