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子不是他不想,只是那人心里从来没他,她再强求又有何用?
再者,若是他今后如同大哥一样有什么不幸,那这世上只是又多了一个大嫂和梧洗。大嫂和梧洗尚有宁王府、有他护着,可如果他去了,他的妻儿谁来护?
不过重来一回,上辈子的想法都做不得数了,该是他的迟早是他的。
宁暨拿起茶水抿了一口,默默不语。
侯明珠察言观色,笑道:“好了,我就不打趣世子了,只是老太太与我都是为了世子好,世子莫要见怪才是。”
“不会。”
“其实今日叫世子过来确实有件事情要与世子商议。”
“大嫂但说无妨。”
“梧洗如今五岁,大嫂能否请世子为梧洗开蒙?”侯明珠神情认真。
宁暨心下震惊,“大嫂,你这是?”
“其实梧洗大可同其他孩童般入书院,拜师开智,只是……你大哥在时便常教导梧洗为男儿,当保家卫国,他的愿望我想为他实现。大嫂想不到再有谁比世子更合适做梧洗的开蒙老师了。”
侯明珠见宁暨久久未回应,又说:“世子不必忧心,倘若梧洗真不适合这条路,我也不会硬逼他跟着世子。”
“从武这一路无比辛苦,何况凶险未知,大嫂真的想清楚了?”
“是,我愿意相信世子。”侯明珠异常坚定。
宁暨想起梧洗刚出生那一年,大哥与他都在距长安上千里的西南。
长安书信过来已经一月过去,大哥拿着信和梧洗的画像在帐子里激动地哭了出来,哭了一阵又拿着那画像与宁暨讨论梧洗哪里长得像他,从头型说到脚丫子。
那会儿画像哪里看得出什么,只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