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楹金阙,玉阶祥烟,宫女太监行步匆忙,这里与外头千差万别,若外头是自由,那这儿就是牢笼,若外头是希望,那这儿就是绝境。
时隔数月再次踏入,裴婼有些感慨,也有些庆幸。
待跟着宫人行至林光宫,裴婼站在门口,盯着那几个字静静看了一会,那种熟悉而又铭心的感觉再次袭来。
胸腔里一阵恶寒,裴婼急忙用帕子掩了。
“婼婼,你没事吧。”温氏关心。
“没事,走吧。”
林光宫里一切如旧,只是今日因着生日宴,布置喜庆了许多。
裴婼惦记着心里的事,寻了借口溜出去。
按着上辈子的记忆,裴婼找到含春殿不难。
含春殿不若林光宫,光从大小来说就远远与之不能相比,而其中布置也稍显朴素了些。
不过宫人就比林光宫的亲和多了,裴婼没遇着什么困难就见了德妃。
德妃如同时夫人般,也是对她的莫名到访非常惊异。
裴婼便又详细解释了一遍,同时奉上时夫人亲手写的信笺。
德妃待听完,整个人已经气得说不出话,那信在她手里皱成一团。
“娘娘,我虽知晓这些事情,可证据证人还得您这边用点心,平日里留意着些。”裴婼细心提醒,“在这宫中,娘娘切莫再大意了,有一便有二,季贵妃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德妃轻轻捂了肚子,忍着泪:“我一直知道是林季,可是我找不到她害我的方法,林家权势太大又有东宫把持,就连皇后在她面前都得忍气吞声,我如今虽知晓了,但又如何斗得过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