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去看看。”
裴婼下了床,随手拿起件衣服就走, 急得绿衣在后面喊:“姑娘您慢点儿。”
屋外的雪已经停了,只是天空依旧阴沉,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再下起来。
裴婼此刻也没了赏雪的心,心里甚至有几分厌恶。
等走到宁暨所住的禅房时,那急促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裴婼身上只是简单披了个袄子,一头乌发长长垂在脑后,甚至连脸都没洗。
她终于意识到什么,回头问,“绿衣,我这样是不是不妥?”
绿衣不断点头,“姑娘,要不我们回去洗把脸再来吧,再说您昨天半天就没吃什么饭,昨夜回来后也是倒头就睡,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也好呀。”
绿衣才刚说完,裴婼肚子就配合地叫起来。
素面朝天的人当即决定折返。
待洗漱梳妆完毕,又用了早饭,裴婼再次走向宁暨的禅房,只是这回手里多了个食盒。
宁暨还没醒,裴婼便轻手轻脚的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又小心走到床边去看他。
他这会儿脸上有些血色,不像昨天那般吓人了。
裴婼放下心,把他露在外头的手掖回被子里去,正待转身离开时,手腕被一把拉住。
于是她便回头,柔声说:“你醒啦?好些没?伤口疼吗?”
“不疼。”宁暨声音嘶哑,裴婼便松开手,“我去给你倒点水。”
可茶壶里的水是凉的,裴婼吩咐道,“绿衣,你去烧壶水来。”
“还好我带了粥过来,你先吃,应当还是温的。”
裴婼从食盒里拿出粥,盛了小碗端到他面前。
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可是他不动弹,看看她又看看粥,裴婼懵了一会才明白,“你要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