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井费时费工,井价高昂,且大旱井中无水,本就是长有之事,难道各位忘这两年我河南各地的大旱了吗?”
提及家乡的大旱,众人无不是一阵哑然,闻言董明宽就道。
“可是德世子的压水井,却全无此忧,我听说,山东今年也是百天无雨,可以压水井却水流不断!”
“是啊,更要紧的是,听说那压水井打起井来,只要几个人用一个多时辰就能打出一口井来!”
“是极、是极,听说那井每口成井不过区区几两银子!”
“啊,这么便宜,到底是真的假的?”
在几乎每一个人看来,这样的井对全天下的百姓来说,自然是件大好事,尤其是现在各地动辄百天无雨的大旱之年来说,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尤其是对于河南这样已经遭遇了几年大旱困扰的北方省份来说,压水井可以一扫旧井的弊端,即便是久旱也能正常使用,这岂不是可以活民百万的大好事。
或许这些读书人出身各有不同,有豪富之家,也有寻常百姓之家,可读书人总都是讲究“耕读传家”,即便是豪富之家,家里有良田数万亩,地里旱得颗粒无收,他们同样也收不到粮食。当然,他们之中还有不少人出身寒门,他们更需要压水井,毕竟,家里的地大旱之年没有了收成,到时候饿死的必定还有他们的家人。如此一来,大家伙自然对这样的事情颇为上心。
要是那压水井,真能从地下压出黄泉水,岂不是意味着,即便是大旱之年,他们也能正常收租,有收成?
这是何等的大好事?
要知道在大旱之年,他们即便是强行收租,到最后也是逼着佃农逃离,沦为流民,一斗粮食收不到不说,要是佃农都沦为流民,流散四方,会引起民乱,到时候流民化为匪盗,袭扰乡间,哄抢士绅之家杀人抢粮不说,就是佃农大量流失,来年风调雨顺时,谁去给他们种田?
没有人种田那些田就是无用的废物。
可要是那压水井能在大旱时,能正常从地下汲水,从此之后就再不用担心大旱了,至于他们这些当主家的,自然也就能正常收租了!
“听说,德世子为了这个什么“压水井”,于作坊里不眠不休数十天,才大幅改进了工艺,制出了这种压水铁井。”
“铁井?”
“对,就是铁井,水是铁井从地下汲取上来的。”
“以铁井从地下汲水,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造出了如此奇井,天下百姓必定可以从中受益,不过,现在却只有山东一地百姓能用,实在是可惜至极。可惜,可惜……”
就在他们说着可惜的时候,不知是谁指着门边说道。
“咦,那不是济南李松嘛,快请李松来说说那铁井的模样。”
原本被友人邀请着来河南会馆聚会的李松,刚一进门,就被人邀围着,请他介绍“压水井”,尤其是当得知他见过压水井时,更是焦急的问道。
“李兄……这压水井到底是什么模样?好不好用?”
“确实好用,只要有人压井,就可以源源不断出水,我山东父老可谓是受益匪浅啊!”